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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薄戈眉眼间都是温柔，还有掩饰不住的担忧，他摸摸尘九曜的头发，半晌才道：“好……”

    他不知道尘九曜的家人是怎么想的，但是他是真的希望，尘九曜能够认知到自己的性别。

    当然，就算她一辈子这个样子，也没关系的，他愿意一辈子演戏，让她觉得，自己是对的，而不是和整个世界格格不入。

    “再等等，等姥姥……我们就结婚，结婚的时候，可以去我的老家吗？我的亲戚都在那里，他们不喜欢山下的生活……”尘九曜也有些担心。

    她的那些亲戚朋友要是都下山的话，可真就是一团糟了，国家负责处理特殊事件方面的部门，就要累到哭了。

    她更担心引动她的那些老对头，有妖，自然就有道士，妖和道士，是千年万年也解不开的死对头，她可不希望自己平静的生活，被那群道士给捣乱了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顾薄戈轻声道，他没什么亲人，朋友也不多，结婚的时候，去哪边都行，只要尘九曜开心就好。

    尘九曜十分的嗨皮，甚至已经开始盘算，结婚的时候该请谁了，算到一半，她才想起来，顾薄戈并不知道她是妖。

    妖啊……

    下山以后，她看过不少的书，人类对于妖的容纳，看起来比以前宽很多，其实不然。

    无神论的人越来越多，还有信奉科学的人，发现了妖族以后，估计他们的第一选择就是送入实验室解剖。

    尘九曜对顾薄戈再有信心，也忍不住迟疑，他们现在的感情还没有到最深的时候，如果顾薄戈接受不了的话，他们两个，就真的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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