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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吴处长当年就说过，不能什么事都指着跟别人学，自己要多领悟。”

    “是！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程志按命令来到了司令部，罗吉昌看了一眼吴梦：“吴处长，还是由你来说明一下这次任务吧。”

    吴梦把任务简报递给了程志，然后开始详细说明情况：“日军这次惨败损失不小，由其是空中力量。我们得到情报，日军下一步将要重点消灭飞虎队，夺回制空权，现在正积蓄力量着手准备。飞虎队通过数次空战发觉了日军零式战机的优越性，如果全面应付日军的零式战机，恐怕还没有十足的把握，甚至很有可能被日军夺回制空权。日军也同样发现了这个问题，并积极加速生产和改进零式战机性能，以便在各方面占有绝对优势。这对我们的确是个非常大的威胁，所以我们的这次任务就是要夺取零式战机的改进图纸。剖析零式战机的性能，也为改进我军飞机性能提供第一手资料。”

    程志有些不解：“这好象只能是特工完成的任务，让突击队去执行这个任务不是赶鸭子上架吗？完不成任务是小，影响全局是大。”

    “程团长别心急，听我把话说完。我方特工冒充日军技术人员混入了他们设计室，并参与了图纸的绘制。图纸是日军的最高机密，所以一切参与人员都受到了严格的监视，根本无法偷拍。我方特工利用绘图之便，悄悄的复制了一份图纸。因为当时情况不便把图纸带出，就混藏在了普通的图纸中，被日本人带进了空军机关大楼的普通资料室里。可不幸的是，我方特工在机场意外暴露殉国，没能将图纸带出。不幸中的万幸是，日军并不知道还有一份复制的图纸混藏在资料室里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我明白了，就是让我们去把这份图抢回来。既然日军还不清楚情况，还是藏在普通的空军资料室，戒备应该也不会很严。军统随便一个行动队都可以完成这个任务，也没必要一定要找我们的突击队？”

    “尽管日军并不知道还有这份图纸存在，但也已经开始留心机场和资料室这两个地方。这里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细节，增加了任务的难度。资料室里有几百份图纸，外行根本就看不懂，更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把它找出来，总不能把几百份图纸都抢回来。另外，那里离日军的机场很近，顺便也要尽量了解一下日军空军的更多详细情况。”

    程志点了点头：“原来难点在这！气象部门通报天气情况没有？这次路途不算近，能不能请示夫人派飞机实施秘密空降？这样也能节省不少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问题夫人早有所考虑，气象部门已经通报，近十天内都不利于飞行。充其量也只能是小范围飞行，恐怕连防区都飞不出去。否则就会因为距机场过远，不能及时降落而飞不回来，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。不过天气的情况也同样限制了日军飞行，这个不利条件对于敌我双方都是相等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还有一点想不通，夫人掌管空军，手下不缺这样的人，怎么想起钦点我了呢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这恐怕要问你自己了！”

    程志一时没太明白，他转问罗吉昌：“司令，这个任务并不算难，可要调到蓝箭，咱们这边……？”

    罗吉昌笑了笑：“你能开始考虑到这一层的问题很好。这边你放心，李司令是知道这件事的，军统那边，戴笠那边也是清楚的，不会有其它什么问题。这毕竟是绝密任务，一切情况也仅限这几个人知道。你现在要知道的是，这是关乎整个空军的大事，尽快完成任务才能加紧对飞机性能改进。”

    “是！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刚离开罗吉昌的办公室，程志就急着问吴梦：“我知道当年你把我的档案交到了夫人手上，可事隔这些年，夫人怎么就突然想起我这么个小人物了？”

    “哼，小人物？你现在名气大的很！用你们老家的话来说，你就是得瑟！”

    “到底怎么回事？我又怎么得瑟了？”

    “还不是因为你调整空战区域围歼日机的事，你非让我给夫人打电话，大获全胜后，夫人当然就想起你的大名了。这次特工殉国，戴笠把事报给夫人，夫人自然就想到你是最佳人选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那不也是为了抗战吗，谁知道事后还有这一出。”

    “你自己得瑟也就算了，这回把我也搭进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“这本身就是军统的任务，由于现在出现了这种意外情况，才把突击队调来协助。也就是说，我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，你只是配角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是说，你这次要随突击队一起行动？”

    “我要全权负责，能不参与行动吗！”

    “用不着吧，还信不着我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所有人都相信你，就算是都相信你，军统的任务怎么能没有军统的人呢，按工作程序也是应该如此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一定要你上阵？”

    “绝密任务可不是谁都能参与的！再说，要是换成了季国峰参与，你不担心在执行任务中出其它问题？你不担心，我还担心呢！这种绝密任务，不能让再让其它人知道。军统必然是要有人在其中负责，我不上阵谁上阵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那这不是把你带沟里去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那有什么办法，谁让你能得瑟呢！”

    程志突然转念一想，又笑了：“任务虽然重大，但完成起来也不困难。有你做我的搭档，那是天作之合。什么小岛啊，渡边啊，那都不是咱们的对手。”

    “骄兵必败！别以为执行过几次任务就什么都不放在眼里，也许就风云突变，咱们都殉国也说不定。”

    “那没关系啊，只要是能和你死在一起，什么时候死，怎么死，都没关系！不能同生，但求共死，这也是一种最终的幸福。谁也不用去承受痛苦，也算是好事啊！”

    “呸呸呸，你个乌鸦嘴，我还想多活两年呢！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小岛的惨败，遭到了坂垣的严厉训斥，十分恼火。他刚回到办公室，一直等在这里的一名大佐，把‘柴犬’发来的电报交给了他。小岛看完电报往桌一扔：“你豢养的‘柴犬’真是越来越没用了！要不是他的愚蠢，我们是不会失败的！他要对这次失败负全部的责任！”

    “嗨！但请将军相信他对帝国的忠诚！”

    “忠诚？帝国不需要这种愚蠢的忠诚！他现在送来的情报几乎没有什么价值！你看看这上面都写了些什么：‘近日，程志可能会率小分队，对空军不利。’这都是什么！近日？可能？时间不明确，任务不清楚，含糊其词！这样的情报有多大的价值！”

    “将军请息怒！并非‘柴犬’无能，只是程志身边又多了一个吴梦。此人系军统特工精英，为人精明谨慎，非常难对付，我们很多的优秀帝国特工都陷落在她的手上。仅凭‘柴犬’一人之力，很难应付他们两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管什么梦，也不管‘柴犬’有多无能，我要的是准确的情报和结果！”

    “至少这份情报说明，支那人已经盯上了我们的空军，无论早晚都必然会有所行动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废话！陈纳德的飞虎队，什么时候不盯着我们的空军！”

    “那毕竟是空战，可程志率领的小分队，打的是陆战，在陆地上与我们的空军不利。他的小分队破坏程度不可小觑，渡边君也就是败在他的手上。”

    这位大佐的话让小岛冷静了下来：“那你说程志的小分队会在地面怎样对我们的空军实施破坏？难道他仅凭这么几个人就能毁掉我们整个空军吗？”

    “属下暂时也没有想清楚，不过‘柴犬’的这份电报还恳请将重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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